只是这一去便是几日的功夫,如今家里有了人,便不能全然放心。
周梨花‘嚯’地从床上坐起来,被寒风冻了个机灵,又连忙躺下。
她问:“要去几日?”
赵归道:“三五日罢了。”
周梨花却下意识追问:“那究竟是三日还是五日?”
赵归听着她语气中有些慌张,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大手捏了捏她身上的软肉。
周梨花意识到自己问了傻问题。
州府距离息罗县多远她不晓得,她长这么大也没出过远门,唯二的两次,一次是从她家荷花村嫁到孙家村,一次是从孙家村跟着孙媒婆来到息罗县,嫁给赵归。
她虽见识浅薄,但也知道州府是大地方,比息罗县要繁华的多。
骤然听到自己郎君要走那么远,她对那地方又不甚了解,可不就将其视若洪水猛兽般,生怕她家郎君有去无回。
赵归道:“我往常进铁料也都是去州府。”
他这话起到了些安抚作用。
想来赵归去了那么多次,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且……家里的生意总归是要做下去的,要做下去就得进铁料,进铁料就必须得去州府,这一趟无论如何也略不过去。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想了想,又要起身。
但赵归胳膊重,将她压着她有些起不来,便推了推他:“赵归,烦你将胳膊挪一挪,让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