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笑意敛去,“阿娘我不想嫁人,留在府里陪你好不好。”
王氏嗔她,“多大的人了,还跟小丫头似的。”
陪王氏睡下,沈瑜卿交代服侍婢女几句话后出了屋,脸色无波,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不是沈岁寒当值,便回的早了,入府就有侍从来报,小小姐已归家。
沈岁寒冷着一张脸,“叫她到书房来。”
书房在主院内,下人通报过,沈瑜卿在屋内将沾染风尘的襦裙换了,带了绿荷出门,半刻后到书房。
她让绿荷在外面守着,自己推门进了去。
屋内,沈岁寒坐在案后,面目冷凝,面色并不好。
沈瑜卿垂着眼先做了礼,“阿爹找我来是有何事?”
她心中兀自惊异,从小到大阿爹见她都是温和的笑,仿佛没有脾气,今日却板着脸,已有些不寻常。
“这封信怎么回事?”沈岁寒坐在案后,官服未换,只卸了官帽,紫袍着身,眉间细纹明显,隐有老态。
沈瑜卿拿过信,将纸展了开,是她在漠北亲爱所写,寄回家中的。原并未在中途遗失,而是一直留在了这。
屋内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