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偷袭,哈莫赤瞬间震怒,将目标盯住魏砚一人,锤子猛砸下去。一通乱挥,魏砚左右避闪,等待时机。
魏砚虽不如哈莫赤高大有力,却胜在灵活,只躲不攻,哈莫赤急躁,捉他就像捉只老鼠,愈加不耐厌烦,捶胸狂吼,迫魏砚至一角,捶胸狂吼,两锤齐落,瞬间激起漫天沙土。
锤声缓下后,哈莫赤狂笑一声,斧锤拿起,沙土里一个大坑,却不见人半分影子。
他不禁挠头疑惑,忽脚下晃过一人影,踩住手下斧锤,一刀直奔他的面门。
鲜血长长溅出,魏砚脸上,脖颈,都是温热的血。
轰然间,高大身躯倒地,压在地上,尘沙弥漫天际。
魏砚左手提刀,右臂僵曲,他动了下,胳膊骨声清脆,痛感钻心而来。额头冷汗簌簌,他拱拱腮帮子,再一动,那胳膊仿佛失去了知觉。
…
沈瑜卿坐在毡帐里心神不宁。
醒柳方才已进来通禀过,呼尔丹手下人虽少,但有魏砚在,且他都将阵布好,应是不会出什么大错了。
外面人声依旧杂乱,蓦地,有一道长笛鸣报,沈瑜卿忽坐起身往外走。
毡帐外不知何时守了十余兵卒,沈瑜卿认出来,是魏砚的人。
“怎么了?”她问。
回她的是一为首的兵卒,“回王妃,是收兵之兆。”
既已收兵,料想应是没事了。
下余坑陷阱重重,火光之处,数千兵卒被围至坑中,丢盔弃甲,哀嚎遍野。坑内躺落一兽皮幡旗,横写耶律殷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