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些?”他问。
沈瑜卿点头。
魏砚将纸卷好收到怀里,拧紧的眉稍松了,低敛着眼看她,记起走时她带走的东西,以为是自保的毒药,不料想竟是给他绘的图纸。
“又帮了我一个忙。”他低低道。
沈瑜卿抬眼,“我帮过你的确实不少。”
“嗯,我知道。”魏砚弯下腰,两手撑在她身侧,缓缓提唇,呼出的气都落到她脸上,再近一点便亲过去了。
“多得都快还不清了。”他说。
沈瑜卿启唇,“也不是不能还清的。”
魏砚知她想要什么,不愿如她的意。
他盯着她的眼,不禁凑过去贴住她的额,鼻尖相触,他缓缓地呼着气,嗓音微微低沉,似笑非笑道:“不想还,干脆欠一辈子算了。”
…
翌日沈瑜卿先醒了,魏砚当真在矮凳上坐了一夜,他身高腿长,那凳面实小,他坐着完全遮住了上面,身子栽歪靠墙,眉皱紧,看起来并不好受。
唇畔的烫热仿佛还在,昨夜他戏弄完她便乖乖坐到矮凳上了。
沈瑜卿面色冷淡,一眼都没再看他。
还是伤得轻,活该他伤重得走不了才好。
她下了榻。
魏砚听到动静警觉地睁眼,见她已醒了,说:“头一回醒得这么早。”
看她面色冷,想是又赌气了。他不禁摸了下嘴,回味昨夜的软,也不知她都吃了什么,竟还让他尝出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