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听到后困意消退,瞬间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王爷已带人引开那队兵,吩咐奴婢快马带小姐先走。”醒柳道。
沈瑜卿一手掀开车帘,眼见纵横飞驰的大漠,辽辽旷野,马嘶风烈,有一队甲兵列在马车左右,拔刀相护,气势十足,她没看到魏砚。
马车奔驰得愈发快,沈瑜卿坐在马车里牢牢抓住软榻才勉强坐稳,蓦然听到外面忽有打斗声,心口猛提了起来。
自来漠北,这已不是她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虽是习惯,可每一次都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犹如擂鼓。
外面似是又一队人马逼近,马蹄奔腾,有踏破山河之势。
一阵厮杀过后,忽一柄沾血的长刀挑开车帘,沈瑜卿捏住袖中的药,眼紧盯着,在那车帘彻底掀开时,她手正要扬出去,蓦地看清那张熟悉的人。
刀刻般的脸,黑眸锐利如鹰,他下颌紧绷着,脸上有血。
“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先弃了马车跟我走。”魏砚刀尖还滴着血,鲜红的落地。
沈瑜卿看了看他,没多问,依言起身,走到一半将案上画好的图纸拿出来揣到袖里。
到车门,魏砚刀收回去,直接横抱起她跳下马车,马匹离得近,他先将她放上去,一脚踩住马蹬,利落翻身上马,双手扯缰,完全把她包裹在怀。
“犬戎人发现你我动向倾了镇上所有兵力要抓你。那些人知我是去引开他们,转移路线,全都冲着马车来了。”
他驾着马,耳侧有凛冽寒风。
也不知是怎的了,那些犬戎人竟全奔着她。
魏砚想,怀里这宝贝还真是惹人觊觎。
“醒柳他们怎么办?”沈瑜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