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说,“她的草自己弄掉了,我接的是你的。”
他眼里有戏谑,沈瑜卿分不清他说的真假。
魏砚眸黑漆漆的,手从怀里掏了掏,拿出昨夜折了又折的草根子。
手伸出去,他挑眉。
沈瑜卿没接,看了眼,草是罕见的双尖,确实是昨夜那根。
他这样,好像她无理取闹似的。
“谁管你去没去!”沈瑜卿推开他的手。
魏砚摸摸下巴,想逗她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赌局都还没赢呢,他确实不该得意。
沈瑜卿不想理他,转身往回走,方走了两步停下,“明日我想去那山看看。”
“去那做什么?”魏砚问,眉压得深了。
沈瑜卿将手里的哏归拿出来,“雪埋下的哏归并不多,那日寻的哏归里更是没有涪陵。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山里水土适宜,哏归多,到那才有更多可能找到涪陵。”
魏砚皱眉,眼底愈发沉,“非要去?”
“不能去吗?”沈瑜卿见他面色不对,眼疑惑。
魏砚敛下神色,“巫龙山坐北,常年生雪。现在是冬日,雪更甚。雪堆得紧,半点儿动静都会闹出推山雪。”
“凡进山的人都是有命进,没命出。”
沈瑜卿讶然,没料想到这山如此厉害。
殷止的解药确实急迫,而且先生的书信还没送到,她不确定先生是否有先前的解药。若是错过这一次,便又要花费许久。
“当真不能去吗?”沈瑜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