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郎中。”魏砚牵牵唇,手抬起来搭沈瑜卿手背,掌心空着,并没完全相贴。他稍顿,便将那只白软的手拿了下去。
沈瑜卿本也没打算给他包扎,说说罢了。
“怎么伤的?”
“中箭。”
“长箭短箭?”
“短箭。”
“箭上有东西吗?”
魏砚挑起眼,“有毒。”
“怎么解的?”
她手又靠了过去,慢慢往上,力道不轻不重,像细软的羽毛,弄得人发痒。
魏砚由着她,“没解。”
“哦。”
手已经贴到了他的颈,那里有小片乌黑,是毒素未散尽的结果。
沈瑜卿指腹点在那处,压了压,指下肌肤粗糙炙热,脉搏跳动,血液在狂涌,好似草原热血凶猛的野兽。
指贴着,“命大。”
“是不小。”
她微低着头,眼睫垂落,眸子浅淡如水。
脖颈处细软的手指微凉,不易察觉的,下面肌肤仿似兴奋的炙热。
冷热相交,如烈焰入冰河,甘心沉沦。
“装。”她说。
魏砚眼看着她,似笑非笑,“装什么?”
沈瑜卿,“无赖。”
…
正厅设席,沈瑜卿过去时已开了半场。
薄文星给她安排了上座,她没心思去,单寻了个僻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