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看着他,蓦地勒缰停马,目光落到他马前空出的地方上,轻描淡写,“既然王爷这么看不起我,不如我就与你共乘一匹,护在王爷怀里好了。”
北风将她胆大的声儿都吹到魏砚耳朵里。
魏砚浓黑的眉微压,眸子眯起盯她一双波澜不惊的眼,低下音,“又来?”
沈瑜卿理着兜帽,若无其事地扯着缰绳,“是你先开始的。”
是他先说的夫妻敦伦之欢,继而又瞧不起她。
魏砚明白了,看她的眼笑意加深,“真要上来?”
沈瑜卿眸子微动,掀唇回他,“不然呢?”
魏砚舌尖舔了舔腮,甩手扔下缰绳,半侧着身,大大咧咧地张开臂,下巴冲她抬了抬,眼神幽幽,“别怂。”
漠北人野,沈瑜卿不是一次见识过。
若这种时候只要人先服个软,低个头,也就一笑而过。但两人都是硬钉子,寸步不让。
“谁怂了。”沈瑜卿手一甩,刚扔了缰绳就被人压住腕,大掌粗栗温热,手宽厚,脉络明显,指腹生着薄茧在她细白的皮肤上触感清晰。
沈瑜卿抽了抽,他劲儿大,没抽动。
“放开。”沈瑜卿说。
过一会儿,魏砚松了手。他歪过身,低低道“你到我怀里坐着,不怕我做什么?”
“你敢?”她掀眼。
“怎么不敢?”他坏笑,声音低缓,“别说是在马上动手,就算我真目垂了你又能怎么样?”
他点点马前横着的刀,“以后这种话别说了,为你好。”
沈瑜卿咬唇,看他策马而过的人影,低骂,下流胚子!满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