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的漠北胡服束身,并没和她一样穿着大红喜服。
淮安王,魏砚。
沈瑜卿默默念着这几个字。
从上京起行时,母亲给她看过淮安王魏砚的画像。
淮安王魏砚是上京不可言说的存在。天资聪颖,才智极高,却在少年时毅然孤身前往漠北,镇守边关,发誓永不回京。
沈瑜卿不知其中缘由,然确定的是,有他在漠北,外敌不敢侵犯,边关确实稳定数年之久。
那张画像亦是他少时宫中画师所作,一别经年,他变了许多。但年少的影子还在,出于直觉,沈瑜卿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们王爷?”黑脸汉子再次粗着嗓门吼。
沈瑜卿皱皱眉,给醒柳示意。
“我们小姐上京沈太医之女,皇上赐婚,现在亦是你们漠北的王妃。”醒柳道。
黑脸汉子傻了眼,不只是他,身后的兵卒皆难以置信,差点惊掉下巴。
他们王爷什么时候成的婚?漠北怎么又多出一个王妃?
为首黑衣长身的男人盯向沈瑜卿,他骑在马上,身量高,身姿挺拔,眯起的黑眸与她相撞。
让沈瑜卿记起她在鹿场见到的豹子。
野性,桀骜。
她眼微动,不避不躲。
“本王的王妃?”他落下话声,带着玩味的笑意,隐隐有点沙哑。
“老东西自作主张给本王纳妃?”他又道。
给魏砚纳妃是皇帝亲自下的旨,他口中的老东西自然指皇帝。
沈瑜卿咬了下唇瓣,想这个男人还真是嚣张。
“本王看不上京城的女人,你们最好赶快离开漠北。”魏砚松散地握着缰绳,马蹄踏了几圈,慢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