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梨膏糖只剩最后一袋了,店家已允诺给咱们了,这小子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抢了糖袋子,不肯给。”青画是国公府的丫头,便是在满是权贵的京城,也没几个人敢惹国公府的,是以青画遇到这种泼皮有些招架不住,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沈谣见对方只是个十岁上下的小童,虽然皮肤有些黑,但眉眼却很秀气,并不似泼皮无赖之流。
青竹横了青画一眼,便对店家道:“还不着人把东西拿过来,是等着我们自己动手吗?”
能在京城经营这么大一个铺子,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连忙叫了几个伙计把那小子按住了。
谁知这小子滑头得很,直接将手伸进糖袋子里狠狠捏了捏,几步扑到沈谣脚下,抽泣道:“这位贵人,我家中阿爷已病了数日,日日咳喘不止,今日是爷爷寿辰,我与爷爷相依为命,他将我养这么大,我无以为报,只能将这攒了许久的银钱换几颗糖果,缓解他几分病痛,求小姐将这包糖让给小的,求求您了……”
青竹将沈谣护在身后,瞪着面前的小资怒道:“给我抓起来了。”
“少在那儿装蒜,若你所言属实,你何不拿这些钱给你爷爷抓药,跑来这糖果铺子有何用?”这铺子里的糖果点心比之一般的铺子要贵上许多,这一包糖的钱都够寻常人家吃喝半月。
那小子眼珠子转了转,大哭道:“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小孩,明明是我先要的……”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人。
她虽戴着幂篱,但被人这么瞧着,也有些不舒服,淡淡道:“给他吧。”说罢,她转身便去了沈慧所待的雅间。
青画狠狠剜了那小子一眼,气呼呼地付了余下的钱,心中只道自家小姐太过心善了,若是旁人定将这小子抓起来狠狠打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