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祖明的手向下倾倒，越来越低，越来越颤抖，他的脸越发扭曲，为了脸面他还在垂死挣扎。

万定手也在颤，他的意志迫使他不能输，即便臂力已经远远超出了负荷。

忍着痛意，将刘祖明的手压到桌面上。

比赛结束。

这是一个没有掌声的结局。

万定将颤抖的、隐隐犯疼的手收回，平静道：“你输了。”

刘祖明依旧震惊地看着他，他的手臂也在颤抖着、疼痛着，他没想过自己会输，他可是他们游泳队出了名的“大黑牛”......

“行。”刘祖明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假装淡定地站起身：“愿赌服输，这个卡让你免费刷一个月。”

“我不要你的卡。”万定神色依旧淡然。

刘祖明微愣，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

“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是个废物’这句话。”

寂静。

这田径队的小白脸......还真是个硬骨头。

现场气氛变得僵硬，好似双方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见没有人应声，游泳队女队长田乐乐走过来：“刘祖明，爽快一点儿，凭什么你可以要求别人说这种话，你自己却不肯说？还是你输不起？”

其他女生应和:“对啊不公平，谁稀罕一张饭卡？”

被喜欢的人怼上，刘祖明红了耳朵嚷道：“谁说我输不起？”

“那你说吧，我们听着。”

看一眼田乐乐，又看一眼万定，刘祖明心里一横，大声说道：“我是个废物！”

与其摆着难看的嘴脸替自己争辩，倒不如坦荡认输，这样他还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丢人的话说出口后，刘祖明很快转身走人，几个游泳运动员跟随其后，一伙人又是滑稽又是狼狈地离开，女生们的爆笑声在身后源源不断惊起。

万定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还在隐痛的手臂，而后拿起筷子继续吃可乐鸡翅。

.......

星期六晚上，万定如愿地从班长那里取回手机。

而隔壁几个没有拿到手机的同门师兄弟们，又一次弹起吉他唱起了歌。

孙师兄介绍说这些人是因为无聊，因为没手机玩，没有女人滋润。

打开微信，遗憾的是余雪落没有发来信息，但她的朋友圈却发布不少照片。

她搬了新家，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空调；她参与新生社团招新，和几个漂亮的学妹合影；她穿着那条连体泳衣去F市的水上世界，一群年轻男女排坐在泳池旁边合照。

坐她身旁那个男生是谁？他们坐得很近，好像在哪儿见过。

过了很久，万定才想起这个男生曾经去过余家见了余雪落，还穿了他的上衣......

保存照片，转发给“一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