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不耽误你的事就行。”这段时间,江淑因明显老了很多。
叶漫和谭父谭母在床边聊天,沙发上,易阳趴在谭叙深耳边说着悄悄话。
过了两个小时,叶漫要走了,谭叙深送她到门外。
“明天我过来,你回去休息两天吧。”叶漫偏头,他脸上全是倦色。
“没事,晚上有我妈陪着。”谭叙深没多说什么。
去往电梯间的路上,两人边走边聊,但很快又没了话题。
望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叶漫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不论是和她,还是以后的谁,如果你们要孩子,我希望能问下易阳的意见。”叶漫扭头看着谭叙深,神情复杂。
以前她还会问他,这次是认真的吗?但从他拒绝复婚,叶漫就明白了。
这个要求似乎不太合理,但作为一个妈妈,她想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下颔的线条棱角分明,谭叙深眼底黑沉沉的,带着浓重的苦涩。
“你已经和其他女人有孩子了,我不会再为你生孩子。”
每个字都像被刀镌刻在心脏,谭叙深疼得没有办法逃避,那个孩子是闻烟的伤,也是谭叙深的疤。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还有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一个长得像他们的孩子。
而她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有些事错过,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拥有。
“到了。”望着打开的电梯门,谭叙深提醒她。
“……抱歉。”叶漫抿了抿嘴唇,转身走进了电梯。
望着电梯的数字缓缓下行,谭叙深没有回病房,而是乘着另一部电梯也下了楼,抽了几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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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谭叙深还是没有来德国。不得不承认,闻烟最初是有期待的,当然,她也理解他家里的情况走不开。
但当一个女孩儿开始理解,就是男人又一个悲剧的开始。
不像以前在A市似的用工作麻痹自己,工作累了,闻烟就和朋友出去吃个饭喝点酒,还捡起了很喜欢的马术和舞蹈。
她尽量把谭叙深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不和他吵架,也不再接他的电话。
当然,也不拒绝别人的示好。
周五加了会儿班,闻烟从公司出来刚好七点,准备搭车去和朋友约好的餐厅,但刚转身,就看到有个熟悉的人朝她走来。
“明泽,你怎么来了?”闻烟笑着走过去。
“接人下班。”李明泽穿着黑色的大衣,里面的深蓝色衬衣隐隐约约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