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你夸我。”他完全没有被戳软肋,甚至有一种为自己的ED自豪的调调。
凌晨一点半,他打车送我回家,摇晃的车厢里,稀薄的霓虹划过脸庞,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琐碎跳跃。
“其实我始终没懂为什么Summer要跟Tom分手。”我们聊到了一部名叫《和summer的500天》的电影。
“两个人分手并不需要强烈的理由,有时候就一个瞬间,这个决定就产生了。”他阖着目,语气懒懒。
我眨巴眨巴眼睛,低喃道:“卧槽,真渣。”虽然像极我过去提分手的理由,可如此冷静,不对,如此克制冷血的回答我接受不能。
我的分手念头虽然是突然产生的,但多多少少能掰扯出自辩的借口,比如我是为他省钱,他口音有点重,他龅牙亲嘴不方便等等。
韩彻的说法把我也扔进了煤渣堆。
下车时,他遥望洞黑的小区,嘱咐师傅别走,低声咒骂:“这破烂小区连灯都没有,怎么设计的啊。”
我指了指保安室门口悬着的一盏照明,“喏,有灯。”
他不屑嗤笑,“月亮都比它亮。”
他没说陪我进去,却跟着我往里走。我们沉默了半程。
初夏的凌晨尤带凉意,风将我最后残留的酒精吹散,我有些感慨,不知道下次啥时候还能再约,“认识你挺好的,以后估计我看男人会更准一些。”
“嗯,基本遇到我这种人一回,智商正常点的,以后被男人骗的几率就是零了。”
“说不定以后还能跟玩咖过招。”我得意起来,觉得自己掌握了不少知识点。
他不解地看着我,“你觉得什么叫玩咖?”
“只动j.b不动感情?”
他停住脚,冷笑了两声,好像这个公认的答案荒唐似的。他抚上我胶原蛋白丰富的脸蛋,戏谑说:“妹妹,不动感情就不好玩儿了,那不如去嫖,反而自在。”
“那?”还能是什么?
我眸中映了两个月亮两个他,且那个他越发放大。
“是不要沦陷。”他的吻向我砸来,绵长湿热,却丝毫没让我沉沦,我平白清醒其中,望着月亮,有如被泼了一脸醒酒汤。
生活是要继续的,那个晚上虽然失眠但并不痛苦,我没有急着入睡,反复琢磨他话里的话,想不明白却觉得有意思极了,手指抚上过劳的唇瓣,埋进被窝笑起来,真是荒唐好玩。
没几天,我一个关系不错的前任最近来M市出差,说请我吃饭,我多空啊,热情赴约,也恰好是那天,韩彻说来玩儿不,人少无聊。
显然他是把我当做凑局的人了,我回复他:跟前男友吃饭呢,没空。
无耻的来了,【吃饭能吃到后半夜?你这小鸡胃九点就差不多了,等你啊。】
【万一吃着吃着,后半夜就有安排呢?】
【那一个小时顶多了吧,一点来?我们今天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