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真的眼睛里有泪,还是小脸这一夜太可爱、太软糯,他居然有种心酸的感觉,亲也亲不够,才知道“做/爱”两个字销魂在何处,那种想一起死都觉得美妙的心甘情愿、求之不得,越做,越多,几乎随着他一起化在她身上……
天亮了,两个人也像汗洗了,可是他居然一点不觉得累,揉着她的小手精力又充沛。当时张星野就知道,亢奋过头了,得歇歇,不然以后怕满足不了这小丫头,看着她光溜溜地逃进浴室,他很是用了些定力才没跟了进去,然后一个人,乐得傻子一样。
谁知,身上还热着,口鼻中还满是她的味道,心就突然掉进冰窟里,看着空荡荡的衣柜、白惨惨的墙,那种血压突然升高的感觉,头晕目眩!
一场火,烧得他身体发虚,咬牙切齿,理智还在,可他已经毫无办法,突然面对真的分离,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还没找到方向,又被那个小混蛋给占了先,一句“飞机一个小时前就起飞了”,生生压住了他的火,压住他差点滑向边缘的失态。
忽冷,忽热,大男人的意志,憔悴不已。冷水下浇着,通体冰凉,依然浇不灭那种惶恐到烧灼的感觉。他早就知道在她身上他毫无胜算,却还是没想到能如此一败涂地,面对分离和失去,他心里的惶恐远大过了愤怒,这以后可该怎么办?
本来想自己冷静一下,谁知她又跟了进来,一抱,心又热……
“你抱着,就不冷。”
这是他这辈子,不,前世今生听过最扣心窝的话,他很没出息地这么觉得,于是抱着不放手,让冷水浇……
如此折腾,似乎也属于不作不死的范畴,不过,材料学上来说,吸收了这么多弹性应变他还没有断掉、开裂,柔韧性算相当好了。
当天傍晚就起了高烧,一夜之间就把声音给烧没了,而且,不知是真的折磨残了还是带回了什么病菌,来势汹汹,比N年前在美国感染得那次恶性流感还要严重。
大男人像被一棒子打倒,根本起不了床了,怕传染,他连吴健都不敢见,也劝心伟先搬回家去住,但是,太严重了,心伟怕他死了没人发现,经过日常消毒后,没搬。
躺在大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一点恍惚的意识就是冷水下抱着她,那么清凉,那么香甜,于是,天昏地暗地想她。稍微清醒一点就给她打电话,发不出声也打,她不会挂,偶尔,回他一个字两个字的。
几天过去,张星野终于退了烧有个人样了,虚晃晃地站起来就想出门,被Tony万里之外远程遥控,坚决不许他出现在CNE大厦里,严禁把病毒带过去污染环境。
虽然张星野想说这跟热带病毒没半毛钱关系,是被小混蛋折腾的,但是,毕竟要脸。
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早晨七点他就坐在电脑前开始处理工作,忙得很,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想起她来,发了个信息:萱
拿着手机等了半天也没回,后来有事他就放下了,这又忙到快四点,瞥一眼手机,居然还没回,又发了一个: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