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特么见鬼的应召!
其实说来说去,不就两个把柄么?一个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个就是她不让他过夜。她叫小萱,姓什么有什么要紧?抱着亲她、要她,还要连名带姓地一起叫么?他是没问,如果问,她一定告诉他。别说她的姓他不在乎,就算她的名字不叫萱都无所谓,她是他的萱就是了。
至于不能过夜,不能见光,他也不想见啊。虽然大半夜做得热热的就想抱着她睡,一个人出到冷风里实在不怎么舒服,可弄堂人口密集度高,早晨六点街边早点摊就有了,被人碰到认出来是早晚的事,这不是麻烦么?她温柔、善解人意的表现居然被解读成了冷漠无情外加piao他,这简章就是流氓逻辑!
这两条他当时就反驳了,可Tony居然笑着说:世界上最安全躲避对方的方法就是人家本来也在躲你。
滚蛋!
……
第二天的客户会,主打岳总这张牌。这么久的跟进,所有外围公关和商业核心计划方面都已经铺垫充分,最后落在具体的技术和预算问题上,标书准备之充分、应答之专业几乎可以用精彩二字来形容,张星野觉得他已经看到了那份足够他再次扩张CNE的合同。
会议结束后张星野不计前嫌地带车亲自送某人去机场打发他回去,结果临行告别,这家伙笑着搂了他的肩,丢下一句:Get out before you drown.(被弄死之前早点脱身)
当时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星野觉得真的是可以干一架!
上了机场高速,张星野就完全忘记了那个已经快要不能称之为兄弟的人,心情很好,脑子里马上开始筹划为PNTI项目FEED阶段组建团队,可不知怎么了,想了还不到两分钟就下意识地低头看表,怎么才八点?
腿忍不住抖了两下,居然很微妙地有点紧张,笑容弯起了嘴角,看向窗外。
真是不能与大自然扛。今天会议顺利,他刚想在脑子里大展宏图,可亢奋的精神立刻就把那小女人的样子调了出来。于是整个身体就毫不遮掩地开始全面地想她。其实也不是想马上做,就是想抱着她,亲她……
五天了。自Tony来到凌海,他就没有再给小屋打过电话,一来是确实非常忙,二么,也是不想Tony知道,虽然最后还是不可避免。现在,想着她口就有点渴,那小舌头真的是生津止渴。那天晚上她好像心情不错,难得地感觉到她抱着他,这一点小力气让他很刺激,很快就把她送了上去。
她从来不会掩饰她的感觉,也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眼睛里才真的在看他,蒙了雾汽的目光让他想起第一次那场大雨,心里忽然就软,有点受不了把她扣在肩头,埋了头正是肆意,忽然,她竟然张开嘴巴咬了他一口。
不疼,可是两个人当时都怔了一下,看她蹙了眉,他赶紧说没事。可还是扫了她的兴致,之后手始终捂着那个痕迹,再也没有趴在他肩头。
极致到来,张星野低头紧紧贴着她,那细入骨髓的感觉像电波传遍两个人的身体。直到出到弄堂里,凌晨四点的冷风吹透他才想起问:她为什么不敢咬他?不,确切点说,她为什么……不肯咬他?
张星野拿出手机,八点半了,翻到那个电话号码,拖着在屏幕上滑了几下。这么早,这号码还没用……
“张总,送您到哪里去?”
张星野头都没抬,“17AVE。”
……
工作日的夜里,北海路的酒吧前依然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凑在一起笑得很大声,白天的忙碌疲惫到了夜里变成另一种亢奋。凌海就是这么个地方,永远在吸引青春,加倍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