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鹿栀周是被闹钟闹醒的。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旁边的人立马暴躁的按灭了闹钟铃声,又把她的头带着按回了床里。
全身酸痛。
鹿栀周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皮肤很白,平常稍微晒一下都容易留下红印子,何况是经过了这么激烈的“斗争”之后呢。现在她的凶前,还有手臂上布满了各种青紫的印记。
她皱了皱眉。
傅西沉明明就是故意的,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可偏偏他就爱看她这个样子。
现在问题是,她还得赶去上班,这副模样怕是怎么都去不成了,只好打个电话去请个假。
她被身后的人环着,躺着的话手有点够不着自己的手机,鹿栀周尝试性的动了动,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她便稍微加大了点动作。
傅西沉不满的皱了皱眉,松开了箍着鹿栀周的手,转到了另一边。
鹿栀周松了一口气。
她稍微思考了两秒,拨打了主管的电话。
李竹之很快就接了起来。
说谎起来总是忐忑,不过还好,昨天“斗争”过后沙哑的嗓子帮了她的忙。
让别人听起来就好像是真的生病了一样。
鹿栀周谎称自己生病了,需要去医院打针,遂请一天的假。
那边很快就帮她把假批了。
出乎意外的是,李竹之听了她的病情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要不要陪你去医院?”李竹之也没想到鹿栀周怎么会突然生病。
她赶紧拒绝了他,看什么病啊,真要去看病岂不穿帮了。推诿了两下,那边只好应下,叫她好好照顾自己。
“哎,好的。”她道了两声谢挂断了电话。
手机一放到床头柜上,床上的大手又把她捞了回去按在怀里。
傅西沉虽然闭着眼睛,但刚刚房间里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谁啊?”他的语气满是不耐烦。
假请了,鹿栀周也轻松了很多,干脆闭上眼睛眯一会。
“公司领导。”她回答的言简意赅,可是听在傅西沉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陪女下属看病的领导?”他讥笑了一声。
鹿栀周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莫名奇妙的。昨天刚一见着就下狠手折腾她,今天说话又夹枪带棒的。
她实在是累的慌,没有继续回话。
傅西沉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大半,昨天来接他迟到,今天为了一个男人不理他?
翅膀长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