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到最高档,飚速离去。
……
回到家,长发被吹成乱草窝。
她住楼上图书室隔壁,学校里还有三名老师住宿,陪伴寄宿的孩子们。
明当当不陪宿,她没有那个休闲时间。
平时上课,出门采购,给孩子辅导,她已经分身乏术到不能有自己一点空间。
偶尔晚上和在北城的朋友联系,得到的往往是成吨的抱怨。
久而久之她就不联系那边了。
洗澡,吹头发,泡一壶花茶,百无聊赖中听着音乐入眠,一夜无梦。
……
学校围墙外头,停着一辆悍马,车后座男人面庞在昏暗光线中模模糊糊。
前头人问,“还回去吗?”
他没吱声,好像要在这边多坐一会儿的意思。
司机笑,“行啊,再坐坐。”
这一坐,就是一夜。
在朗朗读书声中,车子调头,经过早市的人间烟火气……去而复返。
……
学校在镇上,不是传统正面形象的闹中取静,而是被遗忘,被抛弃的一处僻静之所。
楼下水泥广场裂着缝隙,杂草从缝隙冒头。
一旁,工人师傅忙着砌水泥乒乓球台。
明当当在办公室批改作业,听着其他老师们的八卦,倏地,蒋校长打来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干嘛呢?”她随口一问。
“你来就知道了。”
“又有人献爱心吗?”蒋校自身是HIV携带者,这所学校由他一手创办,曾上过新闻,所以隔三差五会有些人“献爱心”。
蒋校笑,“是的。你先来接待一下。”
明当当是这所学校的门脸儿。
媒体记者倒是不知道华语乐坛一流女歌手藏身此处,到访的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
比如她出门买杯奶茶,店里小妹是年轻人,自然认出她,一通喧嚷后她得贡献上签名和不露地点的合照。
否则多半脱不开身。
久而久之明当当出门包裹严实,抑或者干脆把自己打扮成本地人模样,方可逃脱。
难免有漏网之鱼追到学校来的,多被校长打发。
今儿这位,一下楼,明当当就感觉非同寻常。
对方打扮潮流,牛仔裤口袋被塞的鼓出,隐约瞧见名车钥匙,外加十几万的手机一角,烟也是1946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