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入梅了,天气潮湿闷热,你们都要小心。”刘外婆一边勾毛线一边慢吞吞地道。
苏盈袖一边应好,一边那拿起她勾的小帽子来看,觉得应该是给大橙子的,“外婆,等这边要拆了,你就去和我住吧?”
她认真的劝道:“等秋天枝枝去大学,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了。”
“你男朋友不和你住啊?”外婆好奇的问道,“我看别的小年轻都......嗯,要试婚的,你也可以学学嘛。”
苏盈袖愣了一下,觉得老太太可真够时髦的,不过,“我们才在一起几天,说这个还太早了。”
“不是都好久了吗,不然过年的时候去三亚,许家的人为什么这么关照我们?”刘外婆笑道,“差不多就可以考虑了,你们都不小啦。”
苏盈袖这时才听明白,原来外婆是误会了,以为她早就和许应在一起,她想说不是那样的那个时候只是彼此有些心思而已,但想了想,又什么都没解释,“还早呢,再看看,不都说要日久见人心么。”
刘外婆笑呵呵的,然后跟她说起家里的猫。
结束休假,苏盈袖回去上班,被大家拉着让她请客,才知道都看到那个视频了,也都知道了她的微博账号是哪个,“来来来,互关一下。”
看着一堆认证过的账户和自己互相关注,认证信息都是“容医大一附院xxx科医生”,苏盈袖突然就后悔,“我怎么就取了这个昵称?”
边说边去改名,正找人帮忙转发认证信息的时候,听见张兰馨在和左云说什么:“怎么会这样......”
苏盈袖一时好奇,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张兰馨停下来,看她一眼,重新解释道:“我听星河说,沈师兄的律师突然辞了他的代理,这、下个月就要开庭了,还能这样的?”
苏盈袖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一变,“......是沈师兄说的?确定么?”
张兰馨犹豫了一下,“我是早上在电梯里碰见星河,想起这事,问了一句,他说的。”
“我去问问严师兄。”苏盈袖抿着唇,神色有些紧张。
她起身出了办公室,钻进洗手间,给师兄严星河打电话,他们都是在学校时就认识的,那么多的师兄弟姐妹,大半都留在附属医院了,只有沈师兄去了军区医院,也只有他因为给一个艾滋病人做手术染上风险不说,还在对方因觉得愧对家人而自杀后又被对方家属刺伤住进ICU,保住了命,却丢了职业前途,一个心外科专家,从此拿不起手术刀来。
苏盈袖不知道为他难过过多少次,在那之前,她没想到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在十年后,再次发生在她熟悉的人身上。
严星河接起电话,听她问这件事,就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师兄已经在联系新的代理律师了。”
苏盈袖忽然就想到许应,脱口道:“你看我男朋友接这个案子可以么?他是华天所的,叫许应,以前代理过医患纠纷。”
严星河愣了一下,“可这也不是普通的医患纠纷......我跟他说说吧,晚上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