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寻思着怎么说抱歉与感激的话时,男人已走近过来,一掌落在她发顶上。

“发什么呆,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话问完了吗,有没有被吓到?”

他随意又厚颜的语气,让何尔雅把感激的话都咽了回去的一把扯下他的手,往上瞥去:“你不是受伤了吗,赶过来干嘛。”

因口罩的关系,她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有些软糯与失真。

这么好的话递在眼前,林隋洲觉得,他没道理不好好利用起来。

“听到你被警察带走,身体它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动起来了。”

何尔雅翻了个白眼没应他这句,但也没忽略掉他不太好的面色。

“都这样了,医生是怎么让你出来的,快回去吧。”

说着,起身往外轻轻推他一把。

因她关切的眼神,林隋洲感觉每根神经都舒坦至极,但也没忘抓住机会示起弱来。

“嘶,你碰到我伤口了。”

何尔雅看了眼林隋洲,忽然想起她被绑时,那个姓雷的说过的话。他说林隋洲曾有在境外某处,一枪一个的收割人命。

这样一个对人类本身都缺乏怜悯的男人,是疯狂还是冷血她不得而知。只在放开手的一瞬间,感觉看他不透,仿佛隔着山与海的距离。

爱一个人需要给对方尊重与平等,但显然他并不太懂,或是不以为意。

且爱一个人还不能自私过度的把人,朝着自己想要的模样去要求去改变。

总之是个太累人的东西,她既然不打算与他有什么未来,也没必要探究太深他黑暗的另一面。

或是因她忽然松手的异状,林隋洲偏头望下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何尔雅皱眉摇头:“昨晚事太多没睡好,今早上又没吃早餐就被请来了这里,可能是饿得太慌的有点血糖偏低吧。”

林隋洲停下来极为专注的望她一阵,等确认她真的没大碍后,才恢复寻常神色:“想吃什么?”

说着,不放过任何亲昵机会的又是抬掌揉上她发顶。

她肤色本就白皙,眼睛又生得极为漂亮。或是卸掉些了心上负重,又或是真的困倦了吧。眯着眼的打量他,神色尽显懒洋洋的柔软。

林隋洲感觉自己像是在抚弄着一只晒太阳的猫儿,只是这只猫儿有些小脾气。他还没碰够呢,却又被打开了手。

挥开林隋洲的手后,何尔雅与他并行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