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夜,并没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做个好梦。而是整整一个晚上,都不断的在被恶梦惊扰。

一会儿是梦见与她结婚有了孩子,却也像父亲那样,背着她与别的女人鬼混被抓了奸。

然后,她像母亲一样想要自杀。抱着孩子跳进泳池里,与孩子一起溺水而亡了。那一大一小的尸体,就漂浮在水面上荡来荡去。

一会儿是梦见她被大群人围观着嘲讽羞辱,骂她是不入流的土味鸡。她伤心绝望极了,像赵盈那样的从酒店顶楼跳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心脏一阵绷紧的疼痛,林隋洲从恶梦中惊醒过来。怀中已不见了女人的身影,摸过床头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既然都已经错过上班的点了,他也就不打算今天再去。按了按眉心,林隋洲起身开始打理自己。

等他弄完一切,才开始在屋里屋外的寻她。

不多时,他就找到了她。

何尔雅正在庭院里绿茵的草坪上,由那个照顾狗的大叔陪着一起逗狗玩。

林隋洲双手插袋,抬腿就往那边走。等走到她身边时,才开口:“不是讨厌害怕牠们的吗?”

何尔雅蹲在原地侧目仰上,一边揉着狗头,一边笑道:“这里本来是牠们的家是牠们的地盘,因为我的到来总是拴着不能奔跑玩耍也怪可怜的。我在网上看了些训狗的视频,再说你这两只狗也经过专业人士的训练,只要下口令时气势足点,就能唬住牠们。”

林隋洲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是吗?”

何尔雅点了点头,“嗯。”说完,又记起什么来,“都过点了,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吗?”

林隋洲往下睨着她,微的加重了揉在她发顶的力度,“我要是一天两天不去上班公司就完蛋的话,那些人也是白吃饭的,这样的企业留着也没用。今天的时间都给你,你呢,下次上戏是什么时候,还有别的工作通告吗?”

何尔雅低笑一声,也不介意揭自己的短,“下次上戏应该还有几天,我也不是什么当红一线二线,没那么多工作通告。要不是拿着分红有点钱过活,只怕都要穷到吃土了。”

林隋洲心底闪过庆幸,“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好了,你自己先玩会儿,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

说完话,最后又揉了把何尔雅的头,才收回手的转身往屋里去。

已经十月底了,天气有些转凉。天气预报说今天与后边几天都有雨,可头顶的太阳依然是这么烈。

林隋洲有些想问她,喜欢他送的那把小提琴吗?可是从保镖们口中得知,她只有当天摸过一阵就收了起来。

看来,她也把握着一个度,并没有真正的接纳他。

忽然间,林隋洲厌恶极了这种得不到真心回应的讨好。觉得自己,甚至是有些卑微了。

至小养就的骄傲告诉他,不能再往前跌得更深了。如果某一天她要离开,他应该不会挽留。

成年人的世界里,总要权衡利弊的找到最让自己轻松的相处方式。都是饮食男女,谁也不能免俗。走不到最后的,也不只单单是他们两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