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獠则不同,只觉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是个小暴躁。

“从砸人玻璃与门说起吧,为什么要这样?”

何尔雅神思迷茫的,又忆起那两个女人的嘴脸来。

“是你伯母不检点不要脸,男人去坐牢了,忍不住寂寞勾引了我们的男人。这算是强/奸么,还给了钱的,最多只能算通/奸。说难听点,可以叫嫖。你还敢叫警察来,还有脸上门来闹!”

那天,她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像疯了一样的向她们挥起,她们躲了开去。

她无法释放心中的恨意,把她们的门窗家里,砸了个稀烂。甚至打算好了,舍了那条命。

后来,从房间里冲出个小女孩来。在所有事发之前,她们曾是朋友,一起上学放学无话不谈。一根冰棒,可以分着吃的关系。

“阿雅,对不起!对不起!”

快十岁的孩子,在街头巷尾里疯传的议论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有些羞耻,有些难以面对,但更多的是肯求……

“我没父母,我伯母带着我过,她们欺负辱骂了伯母,所以我才那样做的。”

周獠一抬眼,“只因为骂了你伯母几句,你也可以骂回去啊,用不着砸人家的屋子吧,你的脾气还真不小。”

何尔雅淡淡笑了笑没反驳,又抽了抽被林隋洲捏着的手。

“第二个呢,砸破人家头又是为什么?”

“他们没家教,坏得狠,朝我姐身上吐口水。我姐是世上最美的小仙女,我不允许有人这样欺负她。”

“小孩子吐个口水吵个架很正常吧,用的着砸破人头这么狠吗?”

何尔雅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怎么,难道不是先吐了口水说了攻击性言语的人不对在先吗?”

周獠无法同她辩这个,又问道:“第三个呢,咬烂人耳朵是怎么回事?”

“他们脱了我裤子。”

“啧,你性子这么暴燥凶残,被人寻报复……”

“滋”的一声,林隋洲踢了一脚茶几发出了刺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