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闲心与时间去听些高雅的东西,也不喜欢太过吵闹。
昨夜她醉时说的那些,的确是他从前有做过的事。所以,他选择不要女人不要婚姻与孩子一个人走,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这辈子,他不想受任何人的约束,也不想用“倦怠”一词来伤害任何女人。只保持身体上的交往,不用走心多好。
只可惜,她是个过份认真的人。
林隋洲一边想着,一边轻手轻脚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
岁月仿佛很优待她,让她的脸没什么太大变化。
他缓缓抬手,一遍一遍游走在她眉眼与脸颊,在借以这样的方式,来把她唤醒。
但何尔雅其实是被渴醒的,她感觉胃里一片苦水,整个人渴得要命。
她知道这是喝酒的后遗症,但人一冲动了,还哪管得了这么多。
迷迷糊糊地挥开正碰触在脸上的东西,她伸手朝床边的梳妆桌摸去。往常的时候,她习惯在床边放壶水,以备口渴时饮用。
但现在,她摸了好久也没摸到。一时有些着急的把眼睛睁开,全然陌生的房间让她惊恐得坐直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
何尔雅立刻向说话处扭头,见是林隋洲又松了口气的弯下腰。她记起了昨晚自己去了什么地方,但不记得后边发生的事了。
“我带着保镖过去的,有什么好怕的。”说着,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是我自已换的,还是你帮忙换的?”
林隋洲收回了看向她漂亮锁骨的眼神,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上,“我帮你换的。”
何尔雅不忿地又坐直了身体望着他,“你怎么这样,跟个流/氓似的。放我在床上,不换衣服自己也能睡的。”
林隋洲透过薄雾看她,一张极显年轻的鹅蛋脸上,两只大大的眼睛鄙视着他,又想起她昨晚的疯头疯脑来。
“嗯,你很正人君子的半点不流/氓。花着我的钱,点了十几个少爷作陪。临走时,一口一句小奶狗小奶狗的喊着,死活要带人一起回来。”
何尔雅面上“嗡”的一下炸得绯红满满,“我……我只是想买几个听众,听我唱唱歌而已。”
林隋洲已经不想同她再说起昨夜了,伸手递了支水过去,“我爸妈跟叔叔婶婶还有姑姑都在楼下,你快点起床收拾好下去见见人打个招呼。”
何尔雅吃惊地看着他,把薄棉被往上又拉高了点,“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们。你的家人恨不得立时能给你抓个老婆回来生孩子,我实在有些吃不消他们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