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年你不总是这样吗,一边剥好一边往我嘴里喂着。我刚才忽然想体验一下,这样做了之后会有什么感觉。你每次这样做时,神情都满足极了。

“嗐,林隋洲,这是要分情况的。我爱你时,会觉得你上厕所的姿势都妙不可言,为你做任何事都会开心满足。可是你并不爱我,这样的投喂并不会给你带来满足感。”

林隋洲没有放弃,把手上的肉更朝她嘴边递过去:“别说话,张嘴吃。”

“你确定?”

“嗯。”

为了不让气氛有什么暖昧可言,何尔雅快速啊唔一口把那块肉含过来三两下吃掉,然后笑得像个二傻子似的说了声谢谢。

尽管她动作很快,林隋洲还是感觉到了有两片柔软,轻轻滑过了指尖又离开。仿佛有什么一涌而出,狠狠地袭击了他的心脏。

他不顾油腻,抬手捂住了胸口的位置,倦缩入了沙发里抵御。

何尔雅大惊地扔了碗快,起身跑过去蹲下来看见了他惨白了面色:“林隋洲,你这是怎么了,我替你去叫医生来?”

林隋洲望着她那双吓坏的眼,心脏更疼地溢出了一道低/吟。

他本能地抬手遮住她的一双眼:“别看我,别叫医生,让我缓缓就好,缓缓就好……”

何尔雅担心他真有个什么不妥,几次想拿开他的手,却被他不妥协地又覆盖了上来。

未免他陷入生气里更刺激了身体,她也不敢再反抗了。在被遮住了双眼的黑暗里,开始不满地数落他:“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比身体还重要吗。肯定是经常不按时吃饭,才会胃疼成这样的。一把年纪了,好好养养吧。别等到拖成什么大病了,才来后悔。”

林隋洲还在密密麻麻的钝痛里不可言语,只觉得越是听到她的声音,胸中更是疼得厉害了。

“安静一会儿。”

何尔雅立即闭嘴,静静地盘腿坐着。

好一阵后,林隋洲总算缓和过来,但并没有拿下遮住她眼睛的手。

他想,最后的晚餐了,或许应该让她知道,他无法爱上她的缘由。

于是清了清喉,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在我六岁的时候,我母亲把我推进了父亲的书房里抓奸。因为没有人看着,四岁的弟弟掉进家里的泳池里淹死了。我的父亲痛改前非,母亲也很快就原谅了他。”

“他们踩在自己孩子的尸体上,恩爱更胜从前并很快又生了一个孩子来弥补失去了前一个孩子的伤痛。我的父亲让我明白了男人无忠诚可言,我的母亲让我明白了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很恶心。所以,你怎么看这样的事。”

何尔雅愣了久久,仿佛被揭开了层面纱一样的,总算有些了解了面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不快乐的原因了。

但此刻她的心口,也像被人拿刀把旧伤给剜开了的再一次提醒她。他从开始到结束,哪怕一分一秒也没有对她动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