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想到她还在误会自己对吴娇恋恋不忘,自己纵使有假戏真做的心,也得先敛着。嘴唇上扬,慢慢道:“我的意思是,既然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恋爱了,若我们畏首畏尾、遮遮掩掩,反倒让他们的新闻能持续发酵,不如我们光明正大的演一演。怎么?还是珊珊你理解错了什么?”
程珊珊被问的有些窘迫,主要是确实有些心虚。她确实以为人家想跟她当真的男女朋友,没想到是为了演个戏,堵一下悠悠众口。
可见真毒舌碰上真骚,最后都会败给不要脸的。
程珊珊一直觉得,徐嘉言在不要脸的造诣上无人能及。
程珊珊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据说失恋的人,如果在失恋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度过,能更快的走出失败的恋情,不至于一个人胡思乱想,说不定还会得抑郁症?
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徐嘉言,倒是浑身没有一个能看出他会得抑郁症的征兆,但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呢,那天酒席上他还圣母般的祝福人家,坚强人设立的飞起,结果一转身差点埋尸雪地里……
程珊珊偷偷抬眼,拿眼角小心的瞥他右脸颊上的小窝窝,还在笑着,莫非这是典型的笑脸抑郁症?
程珊珊刻意忽视那双写满促狭的双眼,但余光总是不自觉地往他颊边上的小酒窝上瞟。
徐嘉言一直在留意她的小动作,看够了她略微因脸红的局促后,按捺住身体里的其他恶劣小因子。
徐嘉言生就一双好看的凤眼,眼尾的弧度自然微翘,即使不笑也自带一种慵懒的风情,此时他将笑意全部收敛,仿佛因为对方迟迟不给回复的反应伤了心,上翘的眼尾眉梢因为微微的沮丧垂下来,刚才揶揄人的嚣张笑模样都不见了。
眼角的泪痣好像反着头顶的光,像是美人暗暗垂下的泪,仿佛又再见了之前雪地里那一个没有灵魂空有躯壳的徐嘉言。
“我都理解的,你不想被大家继续误会,我今天就是来拿我的外套,拿了我就走了。”
程珊珊:“……”
算了算了,大人大量,她程珊珊貌美心美全身都美,最见不得别人在她眼前难过了,那她就大发慈悲地陪他演一演,一来让那些八卦的眼睛习以为常以后就对他们失去了兴趣,二来嘛,也好让这个失恋受重创的男人,能开心地忘记吴娇那朵盛世白莲。
本来就是嘛,喜欢谁不是一个好归宿呢,偏要喜欢吴娇的?
大抵所有男人都是如此,喜欢柔软的、温柔的、清纯的,可以柔弱无骨地赖怀里,肆无忌惮地撒娇。越是要强的男人越是无法拒绝这样类型的诱惑,更容易动心。
这样的男人越投入深刻的越容易受伤。
程珊珊在唾弃吴娇小白莲做派的时候也曾经羡艳过,世间再多芸芸追求者,但情真意挚的能投入感情的毕竟不多,而吴娇偏又遇上了俩。
只除了凌晨是她使手段得到的,徐嘉言是她准备留之于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