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征抽出纸巾塞到她手里,说:“没事,想哭就哭吧。”
发泄出来就好了。
春蕊倔强:“可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严文征驳斥:“谁告诉你哭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就这么一句话,春蕊手捂着脸,委屈地抽噎起来。
严文征把车熄灭,车里的灯全部关闭。
静静陪着,没有哄,按照春蕊的性格情绪憋在心里反倒容易生疙瘩。
好半天,积蓄在心头的压力一缕一缕从鼻腔释放出来,春蕊舒畅了,擦擦脸,抬起头,找茬道:“都是你害的,非让我去演话剧。”
严文征被扣罪名,非常冤枉却不敢言,只道:“不哭了?”
“不能哭了。”春蕊记起正事,“明天要不好看了。”
严文征:“……”
驱车回家。
春蕊洗漱后,口渴了,到厨房喝水,看到中岛台上醒了瓶红酒,问严文征:“你怎么喝酒了?”
严文征答:“我本来担心你太兴奋,会睡不着,想着跟你喝一杯,帮你助眠,原是我想多了。”
确实想多了,累得心力交瘁,春蕊沾床秒睡。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两人简单收拾,前往电影节官方合作酒店,与赖松林和卢晶汇合。
都有各自的房间,两个小时后还要接受媒体的采访,不由分说,春蕊被刘晋拓拖到梳妆镜前,抓紧一切时间做妆发。
春蕊瞧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我的眼睛肿了吗?”
“没有。”刘晋拓嘴甜道:“你今天就是我心里的最美女主角。”
春蕊打趣:“明天就不是了吗?”
刘晋拓端出视财如命的姿态:“明天变美得给钱了。”
春蕊:“噗!”
春蕊刚换上礼服,门被敲响,小婵跑去开门,严文征穿戴整齐地走进来。
他一身黑色西装,梳三七分刘海的发型,整体衬托的人气质更加沉稳硬朗。
春蕊不加掩饰地打量他,花痴道:“严老师,你好帅。”
严文征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刮过一圈,看看表,说:“赖导让我来通知你,还有半个小时要出发去会场了。”
春蕊说:“我准备好了。”
严文征问:“紧张吗?”
春蕊假模假样地闭眼睛,认真感受一番自己的内心,回答:“竟然还好,或许是太累了,心跳都懒得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