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枝深吸一口气,精致的鼻梁借着月光投射出很漂亮的侧影,落在车窗上,拉得变形。
她发色很黑,瞳色也很黑,在夜色里,好像能蛊惑人的妖精,显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魅惑感。
“做吗?”江有枝伸手,一只白皙绵软的小指,往他掌心挠了挠。
他收回手:“别闹。”
他总是这么说,有几次她撒娇的时候,抱住他的后腰,软道:“沈岸,你哄哄我。”
沈岸回的总是这句话,别闹。
江有枝没有多说,侧过去,吻他。
她没什么技巧,每次都是被动那一方,所以做起来很生涩。
沈岸去推她,被她拦下来。
他力气明明很大,这会儿却不忍心多用力,只好任由她胡来。
夜色凉如水,月色美如画,轻罗小扇,从这里看过去,看不见流萤,却能看见市中心看不见的阑珊星子,只有几颗,灿灿的,好像小姑娘笑起来的眼。
她软着声求他的时候,沈岸总是理智的。
这是身为军人应该有的能力,沈岸基本上不会沉醉于任何温柔乡,但在江有枝这里,他像个臣服的将士,再多想一刻,都得投降。
在来之前,沈岸收到陈延彻发来的论坛帖子:“不去哄哄?”
沈岸想到自己身后跟着的小姑娘,轻笑:“不用哄。”
每一次,她都会乖乖巧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软道:“三哥,我错啦。”
但是这次,她显得有些焦躁,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眼睛红红的,还哭了。
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记得,江有枝在他面前,除了那档事儿,好像从来都没有哭过。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你说过你会乖乖的,对不对?”
这是她表白这天说的,各种甜言蜜语堆砌起来,他也很受用。
江有枝把头埋在他胸前,并没有说话。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攥他的衬衫,攥得很紧,好像生怕他要跑开似的。
人也很乖,没睡的时候张牙舞爪,睡着了就很安静。
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一直在说胡话。
沈岸叹了口气,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小心掖好被子。
次日,雪下得更大了,绒毛似的披在地上,银装素裹,枝梢和屋顶都盖上了雪白的毯子,一眼望过去,都是被早阳烘托出的明媚的亮色。
陈延彻给沈岸打电话,末尾的时候小心翼翼问了句“哄好了吗”。
沈岸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最近情绪起伏大,是因为江家的缘故。”
招一招手就来了,很乖,像猫咪似的,不用哄。
陈延彻皱眉,解释:“我看论坛里说得有模有样的,要我是有枝姐,我看了也不开心,你不解释解释?”
“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