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试探,终归有尽头。
他照旧带着她去了上次那间客房。不是主卧,他也没有要留宿的打算。
黑色吊灯晕着一层薄雾初起的惺忪,和灵看着他绅士无比地为她把日常所需准备地一应俱全,甚至包括利于安眠的香薰。
“早点休息。”他说。
和灵懒洋洋地靠在门边,堵着他的路,他眼底似乎比那黑灯还要朦胧。
“牧总,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少女褪去那小猫的外壳,只剩下锐利的爪牙。
牧越笑了声,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对你家没多大意思。”
和灵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那是对你有意思。
少女今日穿着着吊带薄衫,外衣松松垮垮地落了一半,无发梢遮挡,雪白圆润的肩线露在空气中。
折腾了一晚上,似乎若隐若现地又不止是肩。
和灵靠近他,环住他的腰。
如愿以偿地听见他心跳,那是藏不住的本能。
“喜欢我却不接近我。”
只是短短几秒,牧越往后退开,“早点儿睡。”
和灵气笑了,那瞬间连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她眼底满是质问。
“牧越,你在怕什么?”
房间的光晕忽明忽暗,牧越有些心不在焉。
是啊,她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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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
七中的文娱活动层出不穷,艺术节即将到来,除高三之外都需要参加表演结束集体歌唱赛,美名其曰增加集体荣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