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接到温景泽电话:
“宁姝,今天的事情是我错了……”
宁姝歪在二楼落地窗前的吊椅里抿着果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微醺,男人入耳的语调格外低沉缓慢,像变了个人。
嘴里清淡的果香掺杂着苦味,被酒精麻痹的唇一动也不想动,她摁下免提,把手机扔到大腿上,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睡裙下摆荡起微微的凉风。
“那个,西服我试了,很好……”
“嗯。”
温景泽感觉到她的冷淡,也似乎预感到别的什么,一反平常的殷勤里夹着不安,语气显得急切而焦虑:“上次你说喜欢的那个手办,我托人在香港买了。还有之前在展会上看的那双鞋,我联系到了设计师,他说可以……”
“温景泽。”宁姝忽然开口打断他,喉咙里哽着没咽尽的酒,声音有点潮湿。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顿了顿:“……什么?”
宁姝拿起手机,淡淡地问:“戒指呢?”
那边有一瞬间的彻底寂静,连呼吸都听不见。
然后温景泽笑了笑,“什么戒指?”
“婚戒。”她手指随意点开公众号推送的界面,眼里却在逐渐地结冰。
“婚戒?”温景泽又笑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当然在家里啊。”
宁姝扯了扯唇:“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