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是个两面派!”晏姝把刚刚推过去的沙丁鱼重新抢回自己面前:“你看,他刚刚喊你舅舅也很顺口的嘛!”
“?”
陶染愣了下,而后笑。
这个谐音以前还真没有人和她提起过。
她偷偷瞄下对角线的贺南初,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那能一样,舅是四声,九是三声,小学语文没学过?”贺南初直接拿叉子把沙丁鱼捞进碗里。
“那你要这样说!”晏姝晃了晃贺南初的衣袖:“我未婚夫叫傅野,你以后叫他野野吧,也是三声,又不是二声,你不吃亏的。”
“自己喊去。我是他哥!”
贺南初虽然话里是嘲讽,可眼睛微微弯起,里面盈着浅笑。
“才不喊他,”晏姝杵着盘里的食物:“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贺南初笑:“谁敢欺负你?”
“那哥哥,”晏姝眼睛一转,讨好似地凑到贺南初的面前:“那你不出钱,出力总可以的吧?”
“什么?”明知道前面有圈套,他浑不在意地叉起一块沙拉填入口中。
晏姝:“我那个婚礼你帮我多盯着点。”
贺南初随口答:“行,力所能及。”
“姐姐,你听到了。关于婚礼的一切问题都由我哥决定!比如选什么鲜花之类的。”晏姝朝陶染使眼色。
贺南初立马不同意:“什么玩意?是你结婚还是我结婚?”
晏姝结结巴巴:“那我这不是……我这是……身体不舒服嘛。”
贺南初:“不是说小感冒,过两天就能好。”
晏姝咬牙,声音低了八度:“你有小外甥了。”
“?”贺南初心重重一沉,脸色立马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