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升级了的莫医生还是觉得,我可太难了!这份社保一点都不好混!!!
“你就这么想过那种吊儿郎当的混日子?你是宋家的人,就应该承继祖业,你的根就在这里!”
“你做梦!那是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一辈子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吃沙子?!”
“凭你姓宋!凭你是宋开文的孙子,是我宋拓的儿子!”
“……我还是唐秀的孙子,是曾月的儿子,爸爸,宋研究员,你还记得你妈和我妈死的时候是哪天,又是为什么会死吗?”
疾驰的高铁列车掠过田野村庄,满目都是陌生的风景,宋唐已经记不起十几年前自己被带上去往西北的火车时,都见过什么风景了。
脑海里闪过和父亲的争执片段,忍不住拍拍抱在身前的登山包,里面装着母亲和祖母的相框。
小的时候,他很少见到祖父和父亲,大概也就一年一次吧,母亲和祖母告诉他,他们是为国家工作的,很忙很忙,不回家也很正常。
那时候曾祖父母还在世,都瘫痪在床,照顾他们和家庭生计全靠祖母和母亲两个弱女子,老人要看病吃药,孩子要供书教学,到处都要花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宋唐还记得她们用花盆来种菜,为的是能省下每天的青菜钱,又为了省煤气钱,母亲一直坚持烧煤球,那时候煤球两毛钱一个,母亲每次都会多屯一点,一天烧两个球,可以满足绝大部分需要。
烧水壶在煤球炉上发出咕嘟嘟的声音,用的时间长了,壶壁会变成一片白色,用煤球烧出来的水,还有种很明显的味道,他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