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刮术呢,就是做好消毒准备以后,打麻醉,局麻打在宫颈旁边,全麻就经静脉麻醉,然后用器械扩张宫颈,然后用小弯头卵圆钳伸进去破膜,等羊水处理干净以后,用弯卵圆钳深入宫腔确定好胎盘的位置,用卵圆钳夹住胎盘组织,一点点剥离,然后钳出来。”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头喝了口酒,声音又变轻了一点,带着淡淡的悲悯,“当大部分胎盘组织被钳出来以后,胎儿就会被宫缩挤出,如果没能挤出,就要用卵圆钳把胎儿的各个部分钳夹出来。”
“最后会负压吸引宫腔,用刮匙刮子宫壁,确保没有残留,才能进入收尾工作,蔡先生,你刮过什么东西么,木瓜?西瓜?一圈圈的用匙羹去刮。”
她做了个刮东西的动作,看见蔡润生夹着香烟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他抬起手,想要吸一口烟,却因为手颤抖得太厉害而把过滤嘴一直怼到下巴上。
慢慢的,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那洛栖她……怎么样?”
“她选择了局麻,能感觉到我所有的动作,撑开,撕扯,剥离,钳取,然后刮匙像土匪一样,在她的子宫里搜刮血肉。”
莫听云实话实说,这些残忍的细节,她在面对宋唐的询问时,只说了还好两个字,却不吝于用最详细的语言,将每个步骤娓娓道来,“而且她的胎儿没有排干净,是我用钳子一点点夹出来的。”
这才是到目前为止,最狠的一句话。
蔡润生浑身颤抖着,脸孔苍白扭曲起来,他好像亲身经历了这一场疼痛,上身紧贴在栏杆上,低声呻/吟起来。
莫听云听见他的呜咽声,不知道他后没后悔,但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其实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在等你的,如果你去了,对她说一句留下这个孩子,我刚才说的那些,全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