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闪过,宾利车离弦般冲出,速度惊人,留下一缕很快消散的尾气。

乔鹿回到家,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很少辗转难眠,因为没有心事。

而今晚,她一闭上眼,顾严那张柔情似水的脸就不停地搅和在她脑子里。

好不容易入了梦,梦里也是他的身影,这次他们没有分道扬镳,而是在戏里戏外相互依偎。

场景随即又变换到了他们那场未拍完的床戏,顾严抱着她,在她耳边操着粗鄙的荤话,乔鹿躺在他身下被撩/拨得滩成了一泊软水。

她再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反应,这回乔鹿没有避开,而是自然地迎了上去,抬起手想去触碰的瞬间,乔鹿猛然惊醒。

湿漉漉的汗渍浸透了身下的床单,房间里弥漫着她紊乱不稳的气息。

有一丝焦灼燃起的欲/念,由心底破喉而出,乔鹿从未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清晰又深刻。

她好像落入了一张由顾严织成的密网。

没有预兆地对他产生了很强烈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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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乔鹿和其他演员的戏都已杀青。

只剩下几场和顾严的对手戏。

当时顾严说延后拍床戏,也没明说延迟到何时。

乔鹿边等着群里召唤,边写着她的毕业论文。

两人自那次聚会后,没有任何联系,这段时间,乔鹿仅看到顾严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不是心灵鸡汤,而是分享了一张图片。

内容是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

不知为什么,乔鹿看到那张图片时,莫名很想笑,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那是顾严发给她看的。

时间也是送她“回家”后的凌晨时分,再结合那晚他说给她听的话,结论就是顾严想当她的伯乐。

像冯肃宁对于他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