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的唯一能背下来的方法就是读一百遍,依靠嘴巴重复,形成机械记忆。
音乐教室是她最常朗诵的地方。老楼教室还有回音,就好像有人在跟读一样。
她读着读着就会哭,一边哭一边骂也太难背了,哭完继续背,太痛苦了。现在的秦甦想起音乐教室,泪腺都会蓬勃出咸/湿的跳动。
她少说哭了一鱼缸的眼泪。
“什么时候?”
“高二。”
“上学期下学期?”
她开始在大脑里翻课文,确认石墨去打扫卫生时,自己在哭哪一篇。
“好像是......下学期?”是上学期。
虽然时隔十余年,但这段记忆仍然很清晰。秦甦松了口气,幸好是下学期。她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是高二上学期,那半年眼睛都是肿的,有一种自己给自己挖坑,一边填土一边窒息的感觉。初恋男朋友还给她的肿眼取名叫小金鱼。
石墨飞去记眼锋,“在想跟谁谈?”
“这还用想?”当时,他们的名字少说上了20次校园贴吧主页头条,
他扯扯唇角,并无笑意,“也是。”
“哎,都是当年事了。”秦甦怅然。
“没想过复合吗?我记得前几年王谦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