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地上哭,陆玉霞也哭,一边哭一边还对她说,地上凉,你起来。
秦甦“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她捂住脸,心里太难过了,她讨厌秦栋梁,可又没有办法摆脱他。她明知道陆玉霞在给他交租金,给他送饭,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撞见了就纸老虎一样发威,真发了威,痛的还是她自己。
她想,是不是把自己的另一半血放掉,这样就不用难过了。
都说父母欠子女的,才这般辛苦。可子女不能利落分割亲缘时,也像她是欠他们的。
秦甦看不得妈妈难过,跪在地上,挪到茶几旁,拉住擦地的陆玉霞,恳求道,下次别找秦栋梁了,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她还怀着孕呢,不会去非洲的,而且石墨也不至于这么不负责任。说到这处,她强调了一句,石墨不是秦栋梁。
她在责任嗅觉上,绝对敏感。
陆玉霞说,“你不结婚,我怎么都不放心。”
陆玉霞自认自己进棺材都不会想明白,未婚生育是个什么逻辑。婚姻从来都是终身大事啊!
秦甦问,结婚了如果再离婚,和现在有区别吗?
陆女士拿她自己的话堵她,你不是说石墨负责任吗?
秦甦大眼流泪,大口呼吸,直到被陆女士拽上沙发。
她怔怔发呆,一时竟然没有想出反驳陆女士的理由。
是啊。石墨负责。
但能负多久呢?男人的负责和股票一样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