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唇角勾了勾,“这几年这丫头肯定在您面前说了不少我的坏话。”
“这是她让我给您带的花。”
将手里的白玫瑰放下后,他折回入口,从另一侧上了台阶,这侧最高处建有一个三米高的凉亭,旁边有单独的一个墓。
许淮南走到墓碑前停下,他平静地垂眸。
照片上的年轻女子,面容姣好,眉眼婉约动人,细看之下和他有几分相像,只是一脸愁容。
因为重度抑郁,秦知夏生前手机里的所有照片,没有一张她是笑着的。
她病情发作和不发作的时候人都很不开心。
当然秦知夏也有过开心的时候,她父母都是高中教师,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但至少不愁吃穿,关系和睦。
再加上她自己除了漂亮,还聪明上进,大学考进了B大,毕业之后还准备跟心上人一起出国读书。
偏偏出国前一天晚上,她跟朋友去酒吧喝酒,被一个神经病看上了。
那个神经病不仅家世可怕,做事还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任何证据,他将她带到一个地方强了很多次,生生地折断了她的翅膀。
很快,秦知夏就发现她怀孕了,她本来想打掉这个孩子,结果发现自己身边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一直到孩子被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彻底麻木了,跟许振生领了证结了婚。
被婚姻和孩子绑住的她,病情一日重过一日。
家庭医生从一开始的两周上一次门,到后来的一周上一次门、三天上一次门。
平时不犯病的时候,她也在努力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会抱着年幼的许淮南,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妈妈好累啊,好想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啊,但是又好舍不得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