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力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的数据，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情绪，“这就是你们给我的年终总结？告诉我，是不是到现在为止你们管理层还在做着白日梦？”

“……”负责人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下去。

“产品矩阵混乱，组织结构混沌，职级对位不清，任职资格不明……这些问题，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甚至没有丝毫要改进的方案？”

“杜总，我马上去办，三十号之前一定给你一个完整又详尽的解决方案。”

杜以泽傲慢地晲着他“ 三十号之前？”

负责人立刻改口“不，今天晚上之前。”

负责人带上门走了出去。

杜以泽整个人靠在背椅上，看着摞得厚厚一沓的等着他审批签字的文件，他取下金丝边的眼镜，揉了揉眉心。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凌的电话。

“阿泽，这个点打给我，难道是要请我吃晚饭？”

“不是。”

“懂不懂什么叫善意的谎言，你这种钢铁直男怎么才能追得回罗莉？”

杜以泽默然了片刻，以往嗤之以鼻的说法，今天却让他觉得好像说的是有那么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