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人心思各异地对视了一眼,而周睿文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着周佞的眼,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始终没有说话。
“阿佞。”半晌,周老太爷终于开腔,他抬眼在地上的周睿文身上扫了一眼,复而望回周佞,沉声,“他刚拿回一份东西——”
“两年前的口供,说周祁,是你指使人推下水的。”
一室死寂。
周佞面不改色。
周老太爷口中的那个周祁,就是周佞那个溺水而亡的“弟弟”——周父的私生子。
众目睽睽下,周佞背脊不弯半分,他只是轻轻地、扯了个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连半分眼神都没给过其他人:
“是么……”
“说来听听。”
十分无谓的语气。
“两年,你指使保卫调走了当天所有巡逻的人,那么大一个老宅,在那天下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地上的周睿文兀地开腔,声声质问,“我找到了当时的保卫队长,他现在就在乡下。”
周睿文猛地抬头,望向正襟危坐的周老太爷,身形微动:
“爸,他什么都招了——当时,是周佞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调走保卫队,还将周祁推进水里,时候又给了封口和安置费,目的就是为了封口!”
周睿文余声振振,两侧站着的周家人却互相交互着眼色,半句话都不敢说,周佞已经掌控了整个周氏集团,他们便是想说什么,也不敢。
周佞垂眸,面无表情地听完全程,最后微微嗤讽,沉声:“就这?”
周睿文咬着后牙槽。
“弄死他,跟我有什么关系么?”周佞笑意渐深,开腔却冷冷,眸露不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就算平平安安地长大,也绝对踏不进周氏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