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楹敢吗,她不敢。
全世界她最喜欢的人是哥哥,最害怕的人是妈妈。
妈妈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
人一走,陆正明语重心长道:“去邺陵不是爸爸为难你,你那公司多少人盯着,人人都想啃这块肥肉,你好歹上点儿心。”
“你给别人得了。”
陆嘉钰头也不抬地玩手机。
陆正明顿了顿,低声道:“爸爸知道,你因为妈妈的事……”
“别提她。”
陆嘉钰扣紧手机,声线冷淡。
半晌,陆正明叹了口气:“回去吧。”
陆嘉钰讽刺道:“一个电话把人叫回来,说完摆摆手就让人走。你这日子过得多轻松啊,不如你这董事长让我当?”
陆正明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把自己的茶杯也砸了。
“滚滚滚!”
陆嘉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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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跑车刺耳的声响打破巷子的寂静。
不多时,十四号的大门被敲响。
陆嘉钰用力拍着门,眼看二楼亮了灯才肯罢休,往墙边上一靠,有点儿想抽烟。
烟盒已经在手里了。
想到她还病着,算了。
“吱呀”一声响,门从里面打开。
陆嘉钰侧过身,挑起唇角:“花收到了?”
待看清来人,他止住话,微眯了眯眼。
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少年披着她的外套,冷声道:“我可以报警说你扰民,找人明天八点以后再来。”
说完,“砰”地一声,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