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文你醒了吧?醒了就放开我吧。”孟南嘉捏了捏被压麻的手,“我去给你叫医生。”
宋思文依然是沉默,她叹了口气,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思文,放开我吧。我们离婚了,真的离了。”
“我知道。”宋思文苦笑,“我还没有的老年痴呆,我知道,所以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真的知道。”
“嗯。”
孟南嘉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的难受,心里堵。被热气环绕,头也开始晕起来。她手向上,顺了顺他的头。
“但是你也该放手了。”
宋思文知道这个放手的意思,放手他怎么能放手。他从来都是自私的人,无法高尚到把自己深爱的女人拱手让人,他放不了手。
“其实吧。”孟南嘉深呼吸,一出声带着哭腔,“番茄炒鸡蛋谁都会做,不一定是我。没有谁能爱谁一辈子、”她还笑了一声,“以前我以为我是,结果我不是。所以思文,放手吧。”
宋思文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只是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孟南嘉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脑袋也清醒了很多。她压了压被子,倒了杯水给他。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怀竹哥,他应该一会儿就来。还有你别在折磨你的身体,人这一辈子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健康没了其他都是空谈。”
宋思文笑了一下,“人不大净说些大人话。”
“我是认真的!”孟南嘉正色,“这是你的身体,我不可能因为你受伤生病而重新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