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姜暖被呛得直咳嗽,苍白的小脸薄如纸张。
他笑了笑,抓住旗袍别致的衣领。
说不出来的可怖,毛骨悚然的战栗,姜暖心惊胆颤的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很暗,很黑,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渊,能吞噬掉黑暗的大海,溺毙。
她僵硬的双腿已经失去了朝前踏出一步的力量,他又要对自己动手了吗。
姜暖清楚的看见顾绝揪着她衣领的手,指骨分明,关节用力过猛,皮肉拉扯成虚弱的白。
“你母亲偷人,我母亲也偷人。你父亲被枪.决,我父亲吞.枪自杀。你想活下去,我想要一个家庭。你所有的需求我都可以满足,为什么你始终不肯乖一点,顺从我,服从我!”
男人病态泛白的脸随着一字一句的流露,越发阴森,他性格中破碎割裂的东西在这一刻钻出了心脏,刺破了血管,爆裂了紧绷的皮肤,在这一场寒风冷雪里,危险而邪恶的气息犹如带刺的荆棘,占据了空气的每一个角落,挥之不散。
顾绝肆无忌惮的提起了他的母亲,这是他不容涉足的隐秘和底线,就这么提了。姜暖难以置信地瞪向他,身体在寒风中打颤。
他在疯,比以前更疯!
“而顾淮左不同,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二哥二嫂在家庭亲情上从不亏待他。与你身上流的血不一样,你我皆是躲在潮湿阴暗角落的蛇,血是冷的,是脏的,是罪恶的。”
“你住口!”姜暖反驳。
“他是不是很宠你,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关照?”顾绝笑,“那是因为他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教会了他虚伪的礼仪,也可以说是对熟人的同情。你说我不够尊重你,顾淮左就尊重你了吗,他的温柔宠溺不过是你把你当做一条听话的狗!你要是对着他张牙舞爪、稍显得不顺从,他这种人绝对比我要更狠。”
姜暖听不下去了,“你不配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