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示完主权,顾淮左将她按回座椅之中。他音色偏冷,清越舒朗,“抱歉,我是凭本事娶的姜暖。”
言外之意,你们真想撬墙角的也各凭本事好了。
太岁爷头上动土的事,大可不必。更何况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且席间顾淮左对姜暖的照顾和态度,就真是七八年过去了还一个样,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了一个人。姜暖对旁人始终是一副礼貌和气的模样,唯独对着顾淮左时撒娇依赖。
感情上也讲求先来后到,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赵卓掂了掂手里的酒,“行顾哥,那怎么说也得喝一个?”
王奕燃手搭在赵卓肩上,视线频频从姜暖身上扫过,嘴角一丝苦涩的笑容,“不喝一个说不过去了。”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顾哥,我们对嫂子忠心耿耿,祝你们百年好合,我先干为敬!”
“没看见嫂子喝果汁儿吗,没点眼见力的!”
“早生贵子!”
“那顾哥代劳,祝你和嫂子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既周阳、薛遇的饭局之后,顾淮左再次被人拿捏了软肋,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上露出很淡的笑意,嘴角上扬几分。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亦不矫情。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跟下饺子似的碰杯,玻璃面接触发出‘叮当’脆响,俏皮可爱的祝福语层出不穷,花样百出。
不知是谁喝高了,拍着姜暖的椅背来了句:“嫂子,一年抱俩!不要心疼奶粉钱,顾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能干的很!”
闹得桌上桌旁围着的人全然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