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课上,顾淮左找付嫣换了座位。
姜暖难得的没有好好听讲,手里还拿了一封寄语信,拆开过的。
趁着她走神发呆的空隙,顾淮左好奇地抽过来,瞟了眼讲台上的化学老师正在黑板上写板书。
他眉头一低,凑过去问:“怎么还有人敢跟你写,谁的。”
姜暖没拦住,想去将信抢回去时,化学老师的粉笔头就砸在了她脑袋上,在乌黑的发顶弹出白色的灰。
“不好好听讲!”化学老师皱眉不悦,“姜暖,你上来写第二道大题的答案,过程写清楚!”
姜暖连忙站起身来,苦着脸回答,“这题我不会,答案也是错的。”
“不会?不会你还不听讲!你说说,你在课堂上闹什么?”
姜暖扁扁嘴,垂下脑袋一副认错的态度。却在桌子下抬腿,用力踢了顾淮左一脚,抿嘴瞪他。
顾淮左给她踢到腿骨,抽的一疼,额头都冒汗了。却还是回了她一个清隽好看的笑容,颇为得意。
姜暖还是被化学老师叫到了讲台上,上台前抽走了顾淮左的试卷,老老实实地捡了根粉笔,漂亮的粉笔字写起了解题板书。
台下的少年,不耐烦地将寄语信打开,想着是哪个傻逼还敢这么大胆——
我曾与你父亲游于岳麓书院,讲堂内悬有一副楹联,如下赠你:
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陟岳麓峰头,朗月清风,太极悠然可会。
君亲恩何以酬,民物命何以立,圣贤道何以传,登赫曦台上,衡云湘水,斯文定有攸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