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她记得那会儿她哭了,那时小小的她因为没能抓住一把沙子,觉得不公平,觉得愤怒,更觉得委屈。
只一瞬,儿时的那种复杂情绪回流,心底涌起了一种近乎崩溃的茫然感。她很想像年幼的自己一样大哭一场,可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哭不出来。
昏昏沉沉间车停了下来,她听到有人叫了声:“少爷。”
身侧的门被拉开。
她听到了声音,但是她不想睁眼。不想面对,更不想理会任何人、任何事。
有人弯腰凑近,把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裹好。而后动作很轻地托抱起她,步子稳健地往亮灯的屋里走。
感觉到有强光逼近,童雀拉起盖在身上的外套,把脸往他胸膛间藏。烟草味,混着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轻易就让她躁乱的心沉了下来。
云深低头看了她一眼,没作声。示意管家不用跟着,抱着她往楼上走。
开房门,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正要抽回手,被突然睁眼的童雀抓住了袖口。
“哥哥。”童雀叫了他一声。
话音软,似撒娇。
云深近距离看着她的眼,怔了一下,慢半拍记起要回应她,“嗯”了一声,放缓语调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