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叹了一口气:“我早该知道的。”
鬼修言双手叉腰:“姐姐真聪明,是什么时候看出我是江砾的?”
白挽瓷想了一下:“大概……是从你见到我是鬼陶女王,一点也不害怕的时候吧。”
鬼修言唔了声,一脸惊讶:“为什么呀?”
“但凡是个人,见到我都会要死要活的,你却见我,像一个正常人,只能说你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白挽瓷打了个哈欠,温吞道。
鬼修言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其实在姐姐重生那一天,我就感知到了你的灵魂,为了确定,就去了一趟洗沙城,当然啦,那个说书人已经被我杀了,谁让他天天写你的坏话。”
白挽瓷静静的听他解释。
他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道:“其实我不太想插手人间和神界的事情,但是又担心姐姐你跟着陆宵吃亏,所以就借了江砾的皮囊,在你身边呆着,其实吧,我也有个小心思,就是想看看,姐姐什么时候能发现我。”
白挽瓷干笑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她到头来才发现。
鬼修言有些伤心道:“哪里想到啊,姐姐根本就没认出我,是不是我的语言修习的太好了,你实在想不起来,那个木讷的白知墨会是我这么口齿伶俐的鬼王啊。”
白挽瓷认真的评价:“是的,实在没能把你和知墨进行挂钩,人家多一老实孩子啊,哪像你,嘴巴跟摸了蜜似的。”
鬼修言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还不是因为姐姐说我不会说话,容易吃亏,所以我后来勤能补拙啊,现在成语都懂很多了呢。”
白挽瓷漂浮在空中的两只断手,勉强的拍了拍:“那你好棒棒哦。”
鬼修言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
然后告诉了她一切。
原来他的真身就是鬼王,只不过那时遭遇帝君追杀,差点死了,只好临时附身在了一个小乞丐的身上,为了躲避帝君的追杀,他就一直隐匿了气息,封锁了鬼王的记忆,沉睡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