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窄红 折一枚针 1581 字 2024-03-08

“没有,”霍匪还很认他这股哥劲儿,“找了个新活儿,两边干。”

新活儿?宝绽想看看:“在哪儿,地址发我。”

“哎你别来,你来干什么,这都有规定,上班时间……”

宝绽说:“看看你。”

一句话,那边就没声儿了,挂了电话,发个短信过来,有地址,还有他的微信号,宝绽把地址转给小郝,在隆禧城步行街,一家叫“耳语”的连锁店。

听名字就知道,是做耳部护理的,俗话叫采耳,大堂里站着一排穿旗袍的女技师,宝绽给小郝叫了一个,自己要的霍匪,开了两个包间。

包间里养着金鱼荷花,是个挺有档次的店,宝绽脱掉西装,把领带扯松:“一天打两份工,不累吗?”

霍匪给他把西装挂上,拽个美容凳坐下,拍着面前大红的按摩床:“掏耳朵比搬菜轻松多了,这活儿我托人才找着,都挂彩了。”

挂彩?宝绽脱掉皮鞋:“好多人打架那次?”

霍匪点个头:“挺有门路一大哥,说好的,我跟着打一架,他给我介绍到这儿来。”

宝绽有些意外,耍勇斗狠是假,讨生活才是真,当时霍匪说他不懂,看来他真不懂,每个阶层都有自己交换资源的逻辑和方式。

“来,”霍匪玩着黄铜耳勺后头那团白绒球,“哥们儿让你爽一把。”

宝绽上床躺下,有点躲:“你行不行,别给我捅坏了。”

“我给你轻轻的。”霍匪放上背景音乐,高山流水渔舟唱晚那种,捏起宝绽的耳朵尖,特地用的绒球那头,刚探进去,宝绽就打个哆嗦,从耳朵眼儿到头皮,再到肩膀、肚子、脚趾尖,全麻了。

“嗯……”他眯着眼,舒服地哼了一声。

霍匪继续往里掏,抖着手腕,让毛球在耳道上快速地搔,“哎……”宝绽说不好这种感觉,他第一次来采耳,很痒,但总感觉下一秒就会疼,在微妙的疼与不疼之间,像是某种折磨,又奇怪地让人上瘾,“慢、慢点……”

“舒服吗?”霍匪在耳边问。

“还、还行。”

“才还行?”霍匪把绒球抽出去,耳道里空了,宝绽捂住那半边脸,很烫,这回霍匪拿了个更大的毛球,紫红色,炸着几根纯黑的长羽毛,小掸子一样,朝他扫过来。

先是耳廓,然后是脸颊、脖子,羽毛滑过的地方像有电流,麻酥酥地起鸡皮疙瘩,宝绽敏感地勾起脚趾,很不喜欢霍匪干这个,他有一条好嗓子,该训练,该唱戏,该在台上闪闪发光。

他握住那团毛,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看向他:“到如意洲来吧。”